父母要求我們5個子女輪流贍養,我沉默片刻:沒問題,先把600萬家產平分一下

2025-12-0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1.

周日下午兩點半,陽光斜射進父母家那個擁擠昏暗的客廳,空氣中瀰漫著紅花油和陳舊木頭的味道。塵埃在光柱里飛舞,像極了這個家此刻躁動不安的氣氛。

茶几上放著一盤切好的蘋果,已經氧化發黃,也沒人動一塊。父親坐在主位的老藤椅上,手裡的煙斗磕在玻璃煙灰缸上,發出「篤篤」的脆響。

「我和你媽年紀大了,身體也不行了。」父親清了清嗓子,眼神掃過我們五個人,唯獨不敢看我,「從下個月開始,你們五個,一人兩個月,輪流接我們去住。生活費不用你們出,我們有退休金。」

大哥林強正翹著二郎腿玩手機,聞言立馬放下手機,一臉正氣地附和:「爸說得對,咱們做兒女的,盡孝是天經地義。我和小麗沒意見,不過這頭兩個月,我們生意忙,能不能讓老三先接?」

二姐正在剝指甲的手頓了一下,四妹和五弟低著頭,誰也沒敢吭聲。

空氣凝固了幾秒。我聽著牆上掛鐘沉悶的走針聲,那是用了三十年的老物件,每走一下都像是在這個家裡敲下一顆釘子。我緩緩抬起頭,目光像修補古籍的手術刀一樣,精準地落在父親那張布滿皺紋卻依然威嚴的臉上。

「沒問題,」我沉默片刻,聲音平靜得像在讀一份發黃的檔案,「先把那600萬家產平分一下,分完了,我們立馬接人。」

這句話像一顆深水炸彈,瞬間炸翻了這偽裝的溫情。

2.

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,緊接著是爆髮式的指責。

大哥第一個跳起來,指著我的鼻子罵:「林默,你瘋了吧?爸媽還活著,你就惦記著分家產?你還有沒有良心!你讀那麼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?」

母親也開始抹眼淚,一邊哭一邊拍大腿:「造孽啊!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!這錢是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,你就這麼急著要?」

二姐終於忍不住了,小聲嘀咕了一句:「老三也是隨口一說,爸媽你們別激動。」

「什麼隨口一說!他就是掉錢眼裡了!」父親氣得臉色鐵青,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,瓷片四濺,「我還沒死呢!這錢我想給誰就給誰,想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!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!」

我沒躲,任由一片碎瓷渣划過我的褲腳。作為一名古籍修復師,我最擅長的就是在這個嘈雜的世界裡保持冷靜,觀察那些被人忽略的細微痕跡。

我的目光落在大哥手腕上。那裡戴著一隻嶄新的綠水鬼手錶,錶盤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。而父親腳上的那雙棉拖鞋,後跟已經磨破露出了黃色的海綿。這個細節,就像一根刺,扎得我眼睛生疼。

我是家裡的老三,不上不下,從小就是個隱形人。大哥是長子,集萬千寵愛於一身;五弟是老么,備受呵護。只有我,像是這個家裡多餘的零件。所以我養成了觀察的習慣,觀察父母的臉色,觀察大哥的情緒,以此來保護自己。

「大哥,」我推了推眼鏡,語氣依然平穩,「你手上這表,得十幾萬吧?怎么爸的降壓藥,上周還是進口的,這周就換成國產最便宜的那種了?」

大哥臉色一變,下意識地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:「這是……這是高仿的!你也知道做生意嘛,得撐門面。」

「撐門面?」我冷笑一聲,「撐門面需要爸媽把養老金都取出來給你嗎?」

「你胡說什麼!」母親尖叫起來,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,「那是我們自願借給你大哥周轉的!他生意做大了,還能虧待我們?」

我看著母親那雙粗糙得像老樹皮一樣的手,指甲縫裡還殘留著黑色的污垢。她以前是愛乾淨的人,這幾年卻越來越邋遢,總說腰疼不想動。

「媽,上周我去超市買東西,看見你在翻垃圾桶撿紙箱子。」

這句話一出,母親的哭聲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。她下意識地把那雙滿是裂口的手藏到了身後,眼神慌亂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
「我當時躲在貨架後面哭,不敢叫你。我以為你是為了省錢,原來……」我深吸一口氣,壓住胸口翻湧的酸澀,「你是為了給大哥湊利息吧?」

全場再次死寂。四妹和五弟驚訝地抬起頭,顯然他們也不知情。

父親的手顫抖著重新裝了一袋煙絲,火柴劃了幾次都沒點著。他深吸一口氣,強裝鎮定:「林默,你少在這挑撥離間。那是你媽閒不住!再說了,就算給老大用了點,那也是借!以後都要還的!」

3.

「還?」我站起身,走到書櫃前。那個書櫃里塞滿了各種雜物,藥瓶、舊報紙、還有那本我從小看到大的紅色《辭海》。

「爸,去年你做心臟支架,四萬塊,是我出的。前年媽白內障手術,一萬二,二姐出的。這幾年家裡的水電煤氣,是老五交的。」我轉過身,直視著大哥躲閃的眼睛,「這五年,大哥,你出過一分錢嗎?」

大哥漲紅了臉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:「我在做大生意!資金周轉不開!等我賺了錢,給爸媽買別墅!把你們都接過去享福!」

「別墅?」我笑了,笑得有些淒涼,「你是想說,等爸媽把這套老房子也賣了給你填窟窿,你就帶他們去住別墅?」

父親猛地拍桌子站起來,煙斗指著我:「夠了!林默,你今天是非要氣死我嗎?那600萬是我們老兩口的,我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!既然話說到這份上,那我就直說了。這錢,我已經給你大哥拿去投資了!以後賺了錢,大家都有份!但在賺錢之前,養老是你們的義務!法律規定的!」

「法律?」我從隨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雙白手套,緩緩戴上。

這個充滿儀式感的動作讓全家人都愣住了。這是我工作的習慣,觸碰重要證物前,必須戴手套,以防汗漬腐蝕紙張。

「作為古籍修復師,我最擅長的就是從廢紙堆里還原真相。」我輕聲說,「爸,您還記得這本《辭海》嗎?上個月我回來給媽修老相冊,您說這書太舊了要扔掉,我撿回來了。」

我從包的最底層,掏出了那本磚頭一樣厚重的、紅色封皮的老版《辭海》。

書脊已經斷裂,被我用專業的漿糊重新裝訂過,散發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。

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嘴唇哆嗦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大哥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恐,下意識地想要衝過來搶。

「別動。」我冷冷地喝了一聲,五弟雖然沒搞清狀況,但本能地擋在了我面前。

「我撿回來本來是想修補一下留個念想。畢竟,這是我小時候唯一能從您書房裡拿到的書。」我撫摸著粗糙的封面,「但我在修補的時候,發現書頁的重量不對。」

在所有人疑惑、恐懼、好奇交織的目光中,我將《辭海》放在茶几上,緩緩翻開。

書頁中間被整齊地挖空,形成一個長方形的暗格。

暗格里,並沒有什麼金條美玉,而是躺著一疊厚厚的、邊緣發黃的紙張。

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,是一份 房屋抵押合同 。

「我原本以為,你們只是偏心,把那600萬拆遷款偷偷給了大哥。」我拿著合同的手微微顫抖,「但我沒想到,你們為了給他填窟窿,連這套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都抵押了。」

我把合同拍在茶几上,聲音提高了幾分:「爸,您剛才讓我們輪流贍養,是因為想念兒女嗎?還是因為……下個月銀行就要來收這套房子了,你們根本沒地方住了?」

「那600萬,不僅一分沒剩,你們現在還欠著銀行兩百萬,對嗎?」

4.

這一刻,真相如同鋒利的手術刀,剖開了這個家庭最後的遮羞布。

二姐捂著嘴,眼淚奪眶而出。四妹不可置信地看著父母。五弟握緊了拳頭,指節發白。

大哥低著頭,不敢說話,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。

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。最可怕的,是父親接下來的反應。

父親突然暴怒,但他罵的不是敗家的大哥,而是揭穿真相的我。

「你查這些幹什麼!你在這個家安了監控嗎?心思怎麼這麼歹毒!」父親指著我,手指幾乎戳到我的臉上,「就算沒了又怎麼樣?老大那是投資失敗!誰還沒個走背字的時候?我是你爸!就算我把房子燒了,你也得養我!」

我看著眼前這個歇斯底里的老人,突然覺得無比陌生。

原來,所謂的「輪流贍養」,不僅是為了解決住處,更是為了通過向我們索要「生活費」,繼續供養大哥。這是一場以「孝道」為名的吸血局。

我深吸一口氣,從《辭海》的暗格最底層,拿出了最後一樣東西——一張皺皺巴巴的 超市收銀條 ,背面寫著歪歪扭扭的數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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