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2年,同桌女孩每天分我半個窩頭,15年後我資產上億,她卻在街邊賣油條,我把車停在她攤前

2025-12-0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1.

2007年的深秋,風裡帶著刀子。

下午六點,我讓司機把那輛剛提不到一周的黑色邁巴赫,違和地停在了城中村擁擠的巷子口。車身太寬,擋住了半條路,引來周圍一片罵罵咧咧的聲音。

但我聽不見。隔著防彈玻璃,我的目光死死鎖住十米外那個正在炸油條的背影。

那是個人流量很大的早點攤,說是攤,其實就是個改在大樹下的簡易棚子。油鍋滋滋作響,白煙騰起,把那個身影籠罩得模模糊糊。她穿著一件明顯大了兩號的深藍色舊棉襖,腰間繫著沾滿麵粉和油漬的圍裙,正費力地用長筷子翻動著鍋里的油條。

「老闆,陳總,這裡的衛生條件……」司機小王皺著眉,想勸我離開。

「熄火。」我只說了兩個字,聲音啞得厲害。

那個背影,哪怕化成灰我也認得。十五年了,我找了她整整十五年。

我推開車門,手工定製的皮鞋踩在滿是污水的路面上。那一刻,我手腕上那塊價值三百萬的百達翡麗,在這個充滿廉價地溝油味的地方,顯得如此刺眼和諷刺。

我一步步走過去,直到站在那口滾燙的油鍋前。

熱油偶爾濺出來,落在她的手背上。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,只是熟練地把手在圍裙上蹭了蹭,頭也沒抬地問:「幾根?帶走還是這兒吃?」

聲音粗礪,像被砂紙磨過。

「一根油條,這兒吃。」我儘量控制著聲線的顫抖。

她正要把炸好的油條裝袋,聽到這個聲音,整個人猛地僵住了。那根長筷子「啪」的一聲掉在鐵盤上。

她緩緩抬起頭。

那是一張被生活狠狠碾壓過的臉。皮膚粗糙,眼角全是細紋,才三十二歲,看著卻像快五十的人。但那雙眼睛,即便此刻充滿了驚恐和躲閃,依然是我記憶中的形狀。

只對視了一秒,她迅速低下頭,慌亂地撿起筷子,甚至不敢看我:「一……一塊錢。先付錢。」

她認出我了。但她裝作不認識。

我從懷裡掏出錢包,手指有些僵硬地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。

「找不開。」她冷冷地說,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。

「不用找了。」

「我不收大錢,也沒零錢找。」她固執地低著頭,從鍋里撈起一根有些炸焦的油條扔在盤子裡,「吃完趕緊走,別擋著我做生意。」

我看著她。十五年前,也是這雙眼睛,笑眯眯地看著我,把手裡僅有的半個黑面窩頭掰給我:「陳錚,你吃,我不餓,我在家吃過肉了。」

那時候,我知道那是謊話。她餓得肚子咕咕叫,所謂的肉,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美味。而現在,我身家過億,她卻在寒風中為了這一塊錢,對我下逐客令。

我默默地收回那張百元大鈔,在兜里摸索了半天,才找出這枚鋼鏰,輕輕放在油膩的桌面上。

「好,一塊。」

我坐在這個搖搖欲晃的小馬紮上,咬了一口那根微焦的油條。很苦,明礬放多了,還有一股陳油的味道。但我吃得眼眶發酸。

就在她伸手來收錢的時候,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「你幹什麼!流氓啊!」她尖叫著想掙脫。

但我死死不放。不是因為別的,是因為我摸到了那隻手——那是一隻怎樣的手啊?粗糙得像老樹皮,手背上、手指間,密密麻麻全是褐色的疤痕,有的已經結痂,有的還在滲著血水。那是常年被熱油燙傷留下的印記。

而且,我發現她一直在刻意隱藏右手。哪怕是被我抓著,她的右手也死死攥成拳頭,縮在袖子裡。

「招娣。」我紅著眼,喊出了那個在夢裡喊過無數次的名字,「我是陳錚。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?」

她停止了掙扎,原本驚恐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:「先生,你認錯人了。我叫劉翠花,不叫什麼招娣。你這種有錢人,別拿我們窮人尋開心。」

說完,她用力甩開我的手,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,再也沒看我一眼。

2.

那天,我在車裡坐了整整三個小時,直到她收攤。

我看著她費力地把沉重的煤氣罐搬上三輪車,看著她把剩下的幾根冷油條塞進懷裡,看著她騎著那輛破三輪消失在巷子深處。

小王問我:「陳總,查一下嗎?」

「查。」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,「查清楚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。還有,查查她家裡……還有什麼人。」

接下來的三天,我推掉了所有的商務宴請,像個變態一樣,每天把車停在那個巷子口。

我看到的,是讓我心碎的一幕幕。

有幾個染著黃毛的地痞來收「衛生費」,一開口就是五百。她卑微地彎著腰,滿臉堆笑地遞煙,最後從貼身的內兜里掏出一把零錢,全是皺巴巴的一塊、五毛,數了又數才遞過去。

地痞走後,她蹲在地上,心疼地把掉在地上的一枚硬幣撿起來,在衣服上擦了又擦。

那一刻,我坐在邁巴赫的后座,指甲深深地嵌進了真皮扶手裡。

這就是當年那個全班成績第一、心氣比天高的林招娣嗎?這就是那個為了維護我,敢跟高年級男生打架的假小子嗎?是什麼把她的脊梁骨打斷了?

第三天晚上,調查結果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。

資料很簡單,簡單到讓人絕望:林招娣,1992年輟學,未婚,無子女。現居城中村棚戶區,與一癱瘓老人同住。經濟狀況:極度貧困。

「癱瘓老人?」我皺眉,「她父母早在她十歲那年就車禍去世了,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,哪來的老人?」

「鄰居說是她遠房親戚,癱了十幾年了,吃喝拉撒全是她在伺候。」助理小心翼翼地補充,「陳總,還有個事……據說她當年輟學,是因為偷了班費被開除的。」

「胡說八道!」我猛地把文件摔在桌上,「她絕不可能偷東西!」
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我的記憶卻不由自主地回到了1992年的那個夏天。

那年,縣裡唯一的一個保送重點高中的名額落到了我們班。我是最有希望的那個,但前提是品學兼優。就在考察組來的前一天,班裡的五十塊錢班費不見了。那是全班同學湊給生病老師的錢。

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——因為我那天發高燒迷迷糊糊,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。而且大家都知道,我那個繼父不給我飯錢,我餓得發瘋。

繼父衝到學校,揚言如果是我偷的就打斷我的腿。

就在我百口莫辯,甚至想一死了之的時候,林招娣站了出來。

她說:「錢是我拿的。」

全校譁然。沒人相信品學兼優的她會偷錢,但從她書包里翻出了那五十塊錢。她被開除的那天,沒看我一眼,只給我留了一張紙條:「陳錚,你一定要走出去,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。」

從那以後,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
我也曾懷疑過,是不是因為窮怕了,她真的一念之差拿了錢?畢竟那是九十年代的五十塊錢啊。

我帶著複雜的心情,拿著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和一套市中心別墅的鑰匙,再次來到了那個早點攤。哪怕她當年真的偷了錢,哪怕她真的自甘墮落,那半個窩頭的恩情,我也要百倍千倍地還給她。

「招娣。」我這次沒有廢話,直接把支票和鑰匙放在她那油膩的桌子上,「這裡是五百萬,還有一套房子。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了。別賣油條了,跟我走。」

周圍吃早餐的人都驚呆了,一個個張大了嘴巴。

林招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。她看著那張支票,眼神從震驚,慢慢變成了憤怒,最後是一種深深的屈辱。

「陳錚。」她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,聲音冷得像冰,「你覺得我有今天,是因為我賤,是因為我沒錢,是嗎?」
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想報答……」

「報答?」她突然笑了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「你拿錢砸我,就是報答我?你以為你現在有錢了,就能買回一切嗎?拿著你的臭錢,滾!」

她抓起那張支票,當著所有人的面,狠狠地撕得粉碎,一把扔進了滾燙的油鍋里。支票在油鍋里瞬間焦黑,化為灰燼。

「你!」我也火了,那種被拒絕的惱羞成怒讓我失去了理智,「林招娣,你別不識好歹!你看看你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!你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,就要一輩子在油鍋邊耗死嗎?」

撕扯中,我不小心拽住了她脖子上的一根紅繩。一塊殘缺的玉佩被扯了出來,在陽光下晃了晃。

那一瞬間,我愣住了。

那塊玉佩……缺了一角,形狀是一條魚。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!是我陳家的傳家寶!15年前,我以為我不小心弄丟了,為此哭了好幾天,還被繼父打了一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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