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母每周從鄉下送來土特產,說是自己種的不要錢,直到我無意間翻開她記的帳本,上面寫著:女婿今日欠款875元

2025-12-0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我把所有人都拉了進去,包括那個舅舅。

一進群,舅舅就發難了:"陳斌,你搞什麼名堂?想幹什麼?"

我沒有理他,而是先發了一個大額的紅包,紅包名字寫著:"感謝各位長輩關心"

群里沉默了一下,隨即幾個紅包被飛快地領完。

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
然後,我發了一段長長的文字。

我先是詳細說明了岳父的病情、治療方案以及費用的巨大缺口。

接著,我坦誠了我們賣房的決定,並且說明了這是我們夫妻倆共同的、深思熟慮後的選擇。

最後,我話鋒一轉,直接點名。

"我知道,最近有一些關於我們家的謠言,我知道這些謠言的源頭是出於某些長輩對我們的『關心』,怕我們年輕人衝動,做出錯誤決定。在這裡,我統一回覆:第一,賣房的錢,是我陳斌自願拿出來的,這是我作為女婿、作為兒子應盡的本分,不求誰讚揚,但也輪不到誰來指責。第二,我岳父的病,是我們自己家的事,我們有能力、也有決心去克服。我們不會向任何人開口借一分錢,所以也請某些長輩收起你們不必要的擔心。"

"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。從今天起,誰要是在外面繼續散布關於我們家房子、關於我岳父病情的謠言,對我們賣房造成實質性影響的,對不起,我會立刻報警,並且請律師,以誹謗罪和造謠罪追究到底。我不介意讓警察同志來跟大家好好聊一聊,什麼叫言論自由,什麼叫違法犯罪。"

我這段話說得極其不客氣,幾乎是撕破了臉。

發完之後,整個群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
我能想像到,手機那頭的他們,是怎樣一副錯愕和憤怒的表情。

過了足足五分鐘,舅舅才發來一條語音,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變形:"陳斌!你個外姓人,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們的家事上指手畫腳!你這是威脅我們嗎?"

我立刻用文字回覆:"我不是威脅,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如果維護家人的安寧和尊嚴算是威脅,那我今天就威脅到底了。"

發完這條,我沒有再給他們任何反駁的機會,直接在群里發了岳父在醫院透析時,胳膊上插滿管子的照片,以及醫生開具的病危通知書的掃描件。

照片的衝擊力,遠比任何語言都來得震撼。

群里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
這一次,沉默里不再只有憤怒,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。

做完這一切,我關掉手機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
我知道,這一仗,我必須贏。

我不僅要為岳父爭取救命錢,更要為這個剛剛凝聚起來的小家庭,擋住所有來自外界的明槍暗箭。

效果立竿見見影。

第二天,小區里的謠言奇蹟般地消失了。

中介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主動打電話告訴我,之前那個意向最強的客戶王先生,願意重新談談。

我和王先生約在咖啡館見面。

他是一個四十多歲、看起來很儒雅的生意人。

"陳先生,"他開門見山地說,"關於您家裡的情況,我聽到了一些傳聞,也側面了解了一下。說實話,我很佩服你。"

我有些意外。

"我買房子,一是自住,二也圖個心安。"他繼續說道,"住在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賣出的房子裡,我覺得,這本身就是一種好風水。所以,我決定不還價了,就按您最初掛牌的價格。而且,我可以一次性付全款,只求您能儘快辦完手續。"

那一刻,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在經歷了那麼多惡意和揣測之後,這突如其來的善意,讓我眼眶一熱。

我站起身,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:"王先生,謝謝您。您不僅是買了一套房子,更是救了一條命。"

合同簽得異常順利。

當那筆巨款打入我帳戶的時候,我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。

壓在我們頭頂最重的那座大山,終於被搬開了。

那天晚上,我回到已經搬空了大半的家,林月正坐在地板上,整理著我們的舊照片。

我從身後抱住她,把銀行卡的到帳簡訊給她看。

她看著那一長串的數字,沒有想像中的喜悅,眼淚卻無聲地流了下來,滴落在照片上我們年輕的笑臉上。

"陳斌,"她哽咽著說,"我們沒有家了。"

我吻去她的眼淚,把她摟得更緊。

"傻瓜,"我說,"從我們決定一起面對這一切開始,我們的家,才真正建成。"

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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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的問題解決了,醫院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:腎源最終確認配型成功,手術可以安排在下周。

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。

我給岳父辦了住院手續,住進了最好的單人病房。

林月辭掉了工作,專心在醫院照顧。

岳母則負責後勤,每天變著花樣煲湯送飯。

我們三個人,像一支配合默契的軍隊,圍繞著這場即將到來的戰役,高速運轉著。

手術前一天晚上,岳父把我單獨叫到了病房。

他看起來比之前虛弱了很多,但精神還不錯。

他示意我坐下,然後從枕頭下,拿出了一個存摺,遞給我。

"陳斌,這是我和你媽一輩子的積蓄,一共是八萬六千塊錢。"他聲音不大,但很有力,"我知道這些錢是杯水車薪,但這是我們老兩口的一點心意。密碼是你和小月的結婚紀念日。"

我看著那個陳舊的存摺,上面有很多筆零存整取的記錄,時間跨度長達十幾年。

每一筆,都凝聚著他們的汗水和節省。

"爸,這錢您拿著。手術的錢已經夠了。"我把存摺推了回去。

"讓你拿著就拿著!"他有些固執地把存摺塞進我手裡,"我知道你們賣了房子。這房子,是我們老林家欠你的。這錢,你必須收下。不然,我這個手術,做得不安心。"

他頓了頓,渾濁的眼睛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和感激。

"陳斌,以前,我總覺得,把女兒嫁給你,是我們吃了虧。我怕你對她不好,怕她受委屈。現在我知道了,是我錯了。小月能嫁給你,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。"

老人質樸的話語,讓我心裡一陣酸楚。

我握住他乾瘦的手,鄭重地點了點頭:"爸,您放心。小月是我的妻子,您和媽,就是我的親生父母。照顧你們,是我的責任。"

手術當天,我們等在手術室外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。

林月緊張得手心冰涼,不停地禱告。

岳母則坐立不安,嘴裡念念有詞。

我摟著林月,不斷地安慰她,也安慰我自己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手術室的燈,終於滅了。

醫生走了出來,摘下口罩,臉上帶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是欣慰的笑容。

"手術很成功!腎源質量很好,病人生命體徵平穩。接下來就是觀察排異反應了。"

我們三個人,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。

林月和岳母抱在一起,喜極而泣。

我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。

岳父被推了出來,雖然還處於麻醉狀態,但臉色看起來比進去時要紅潤得多。

接下來的日子,就是漫長而關鍵的恢復期。

抗排異的藥物非常昂貴,而且副作用很大。

岳父經常會感到噁心、乏力,吃不下東西。

林月就耐心地、一口一口地喂他。

有時候他情緒不好,會發脾氣,林月也總是微笑著,哄著他,像哄一個孩子。

我看著她,突然發現,這個曾經在我懷裡撒嬌、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女孩,在一夜之間長大了。

她變得堅強、有韌性,成了這個家真正的支柱之一。

而岳母,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"病號餐"上。

她諮詢醫生,查閱資料,每天都用保溫桶帶來不重樣的、既有營養又好克化的食物。

她不再提"不要錢"了,而是每天把買菜的小票都收好,交給我"報銷"

我每次都笑著收下,然後偷偷地,在給她的生活費里,把這些錢加倍還回去。

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新的、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那個紅色的帳本,被我收了起來,放在了我們租住的小房子的床頭櫃里。

我沒有扔掉它,因為它記錄的,是我們這個家最艱難,也最寶貴的一段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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