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逼我讓出奮鬥十年的總監大位，給剛畢業的小姑子。
面對她頤指氣使的嘴臉和丈夫的懦弱，我笑著答應了。我親手把小姑子扶上高位，甚至給了她超越我的權限。
直到公司帳上虧空三千萬，調查人員找上門，她們拿著偽造的證據，獰笑著對我說：「林微，你就安心替我們去死吧！」 我也笑了：「媽，這齣戲唱完了，只是不知道這口黑鍋，你們背不背得起？」
01
「林微，我已經給你老闆打過招呼了，財務總監的位子，下周就讓你妹妹趙晴接手。」
婆婆劉蘭霞翹著二郎腿，一邊嗑著瓜子，一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我下達命令。
滿地的瓜子皮，就像她對我這些年付出的踐踏。
我看著眼前這個掌控欲極強的女人，又瞥了一眼旁邊大氣不敢出，只知道埋頭扒飯的丈夫趙峰，心中的那點溫情，終於在日復一日的消磨中，徹底涼了。
年薪八十萬的財務總監，那是我從一個小小會計，拼了整整十年才爬上的位置。她一句話，就要我拱手相讓？
「媽，趙晴才畢業，連基本的實操經驗都沒有，她根本勝任不了。」我努力壓著火氣，試圖和她講道理。
「什麼勝任不了？我們趙晴是名牌大學會計專業畢業的高材生，比你這個三本畢業的半吊子強多了！」 劉蘭霞把瓜子殼重重一吐，渾濁的眼睛裡滿是鄙夷，「再說了，自家人，誰還不會幫襯著點？」
坐在她身旁的小姑子趙晴，羞澀地低下頭，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，那絲得意像針一樣扎進我眼裡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十年婚姻生活讓我明白，跟劉蘭霞這種人講道理，無異於對牛彈琴。
與其徒勞地爭辯，不如……
我突然笑了，笑得異常燦爛：「好啊媽，我同意。不就是個總監嗎？給誰不是給，只要您高興就好。」
我的爽快讓劉蘭霞和趙晴都愣住了。
趙峰更是驚訝地抬起頭，嘴裡的飯都忘了咽下去。
「不過，」我話鋒一轉，慢條斯理地補充道，「公司有公司的流程，離職交接、新總監任命，都需要時間。這一個月，我得親自帶帶她，順便把手頭的工作都交接清楚。不然，捅出什麼婁子，我們家可擔待不起。」
劉蘭霞眼珠子一轉，覺得我說得有理，立刻拍板：「就這麼辦！趙晴，這一個月你可得好好跟你嫂子學！」
「謝謝嫂子！」趙晴甜甜地叫道，那雙看似純凈的眼睛裡，閃爍著貪婪而急切的光。
我微笑著點點頭，心裡卻冷得像冰。
好戲，才剛剛開場呢。
當天晚上，趙峰在床上輾轉反側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：「老婆，你真的……就這麼同意了？那可是你奮鬥了十年的心血啊。」
我背對著他，聲音聽不出情緒：「不然呢？你媽都快鬧到我公司去了，我難道要為了一個職位，讓你媽天天咒我，讓你天天跟我唉聲嘆氣，把這個家攪得不得安寧嗎？」
趙峰沉默了，隨即從背後抱住我，聲音裡帶著愧疚：「老婆，委屈你了。等媽氣順了，我再……」
「不用了。」我打斷他，「趙峰，這是我最後一次因為你而退讓。以後，再也不會了。」
他似乎沒聽懂我話里的決絕，只是一個勁地保證以後會好好補償我。
我閉上眼睛，懶得再回應。
補償？他拿什麼補償？他連保護自己妻子的能力都沒有。
從我答應劉蘭霞的那一刻起，這個男人，在我心裡就已經被判了死刑。
02
第二天，我給公司打了辭職報告。
老闆極力挽留，甚至開出了升任集團副總裁的條件。
「張總，謝謝您的器重。但我意已決，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吧。」我笑著婉拒。
在為公司服務的最後這一個月里，我將履行我最後的職責——為他們母女，挖一個足以將她們埋葬的深坑。
我以「方便新人快速上手」為由，為趙晴申請了一台全新的辦公電腦。
在把電腦交給她之前，我花了一個晚上，在系統底層裝上了一個自己編寫的、具備遠程監控和數據備份功能的程序。 這個程序偽裝成一個系統升級補丁，即便是最厲害的IT專家，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發現。
「晴晴，這台電腦權限很高，嫂子把我十年的工作筆記和各種數據模板都存在裡面了，你回去好好研究，能讓你少走很多彎路。」我把電腦遞給她，笑得和藹可親。
「謝謝嫂子！你對我太好了！」趙晴抱著電腦，激動得滿臉通紅，仿佛抱著通往光明未來的金鑰匙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，我開始了對趙晴的「填鴨式」教學。
從公司的財務制度、審批流程，到各個部門的業務對接，我傾囊相授，甚至主動幫她引薦了公司各個關鍵部門的負責人。
劉蘭霞對我的表現滿意極了，對我從過去的橫眉冷對，變成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熱情。
她每天換著花樣給我燉補品，端到我面前時，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。
「微微啊，之前是媽不對，你別往心裡去。一家人嘛，就該這樣和和氣氣的。」
「媽，看您說的，我們永遠是一家人。」我喝著她燉的湯，心裡卻在冷笑。
這一家人，怕是很快就要在牢里團聚了。
趙峰看到家裡氣氛空前和諧，整個人都容光煥發，不止一次地對我說：「老婆，你看，退一步海闊天空。現在這樣多好。」
我只是笑笑，不說話。
燕雀安知鴻鵠之交，蠢貨又怎能理解獵人的布局？
在這一個月里，我幾乎每天晚上都「加班」，實際上是在整理和備份趙晴電腦上的一切操作記錄。
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。
趙晴白天跟著我學習正常的財務工作，但到了晚上，她總會偷偷瀏覽大量關於「帳目平帳技巧」、「虛構支出漏洞」以及「如何規避財務審計」的帖子。
而且，她還通過加密郵件，與一個境外的IP位址聯繫頻繁。
直覺告訴我，她們母女倆所圖的，絕不僅僅是一個年薪八十萬的職位那麼簡單。
03
一個月後，我正式離職。
趙晴如願以償地坐上了財務總監的寶座。
上任那天，劉蘭霞在最高檔的酒店大擺筵席，把所有親戚朋友都請了過來，高調炫耀著她女兒的「一步登天」。
「我們家趙晴，就是有出息！一畢業就是集團總監，不像某些人，奮鬥一輩子也就是個打工的命！」 她端著酒杯，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。
親戚們紛紛附和，對著趙晴各種吹捧，又對我報以同情的目光。
趙峰尷尬地站在一旁，想替我說兩句，卻被劉蘭霞一個眼刀給瞪了回去。
我毫不在意，甚至還主動端起酒杯，對趙晴說：「晴晴，恭喜你。以後公司就靠你了，好好乾。」
「我會的，嫂子。」趙晴笑靨如花，眼中的驕傲幾乎要溢出來。
這場對我而言的「鴻門宴」，我吃得津津有味。
因為我知道，他們此刻有多風光，未來就會摔得有多慘。
離職後，我並沒有像我說的那樣去「休假」，而是用我積攢的資源，開了一家小小的財務諮詢公司。
同時，我每天都會花兩個小時，雷打不動地「欣賞」趙晴的精彩表演。
上任的第一個月，趙晴還算安分，只是按照我教她的流程處理日常工作，但私下裡，她利用新總監的身份，不斷試探著公司財務系統的防火牆。
從第二個月開始，她動手了。
第一筆，三十萬。
她通過一個虛構的供應商，偽造了一份採購合同，將三十萬公款轉入了一個皮包公司帳戶，經過幾次輾轉，最終流入了一個境外帳戶。
手法很笨拙，漏洞百出。如果我在任，稽查系統當天就會報警。
但我提前動了手腳，為她的帳戶設置了一個「白名單」，所有低於五十萬的異常轉帳，都不會觸發警報。
看著第一筆錢輕鬆到手，趙晴的膽子明顯大了起來。
第二筆，八十萬。
第三筆，一百五十萬。
……
在短短兩個月內，她像一隻瘋狂的碩鼠，利用我「教」給她的各種漏洞，從公司的帳上蛀走了近三千萬的資金。
劉蘭霞也一改往日的節儉，開始瘋狂購買奢侈品，出入高級會所，甚至還在盤算著在市中心買一棟大平層。
武巧輝 • 56K次觀看
燕晶伊 • 79K次觀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