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偷偷拿走二十五萬給弟弟還賭債,我沒鬧,半年後小叔子又欠四十萬,老公再想動錢時傻眼了

2025-12-14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1.

周五晚上八點四十七分,客廳的吸頂燈慘白得像醫院的手術台。

空氣里瀰漫著一股劣質煙草的焦油味,那是小叔子趙剛最愛抽的牌子,七塊錢一包。此刻,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正跪在客廳原本屬於女兒玩耍的爬行墊上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,像條被打斷腿的癩皮狗。

「哥,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!四十萬,我要是不還,他們真的會剁我一隻手的!哥,你救救我,咱們老趙家就我這一個獨苗,不能殘廢啊!」

趙剛一邊哭,一邊把頭磕得砰砰響。

我坐在單人沙發上,手裡捧著一杯剛泡好的大紅袍。茶湯紅亮,熱氣裊裊上升,但我感覺不到一絲暖意。我和他們兄弟倆之間只隔著一個茶几,卻仿佛隔著兩個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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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強坐在我對面,雙手死死抓著頭髮,指節泛白。他腳邊的垃圾桶里,已經塞滿了煙蒂。

婆婆在一旁抹著眼淚,聲音尖銳得像生鏽的鋸條:「林淺,你倒是說句話啊!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趙剛去死嗎?你們家又不缺這幾十萬,那張大額存單不是快到期了嗎?」

我輕輕吹了吹浮茶,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明天的天氣:「媽,那五十萬是囡囡的教育基金,雷打不動的。」

「教育基金?人都快沒了還管什麼教育!」趙強猛地抬起頭,眼睛通紅地瞪著我,那是被逼到絕境的賭徒才會有的眼神,「林淺,算我求你,先拿出來救急。我是家裡的大哥,長兄如父,我不能不管!」

我看著他,心裡最後那一點溫度,徹底冷了下去。

半年前,也是這樣一個夜晚。趙強偷拿了家裡二十五萬存款給趙剛還債。被我發現時,他也是這樣跪在地上,痛哭流涕地寫保證書,發誓再也不管弟弟的爛攤子。

那一次,我沒鬧。

我只是默默收起了他的工資卡,淡淡地說了一句「下不為例」。他以為這是我的軟弱,是賢妻良母的隱忍。

但他忘了我的職業。

我是做審計的。在我的職業信條里,從來沒有「原諒」這個詞,只有「整改」和「核銷」。當一家公司的壞帳率超過警戒線且無法整改時,唯一的辦法就是——剝離不良資產,及時止損。

2.

「林淺,你別太自私了!」趙強見我沉默,聲音提高了幾度,「那是我親弟弟!這錢是咱們夫妻共同財產,我有權支配一半!你不拿,我自己想辦法!」

就在這時,四歲的女兒囡囡揉著眼睛從臥室走出來,手裡拿著一張畫:「爸爸,你看我畫的大恐龍……」

她大概是被吵醒了,想用畫來緩解這可怕的氣氛。

趙強正在氣頭上,一把推開女兒:「走開!煩著呢!畫什麼畫,就知道花錢!」

囡囡沒站穩,一屁股坐在地上,「哇」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
那一刻,我聽到了自己心裡某根弦崩斷的聲音。

我放下茶杯,走過去抱起女兒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我的手指上有一些細小的倒刺,那是常年翻閱憑證留下的痕跡,刮在女兒嬌嫩的皮膚上,讓我心頭一顫。

我看著趙強,眼神里不再有半年前的失望,只有一種職業性的冷漠審視。

「好。」我開口了,聲音不大,卻讓客廳瞬間安靜下來,「你想辦法。但別後悔。」

趙強以為我鬆口了,鬆了一口氣,轉身去扶地上的弟弟:「別哭,哥明天一早就去銀行掛失存單,把錢取出來救你。」

看著他們兄弟情深的樣子,我低頭哄著女兒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
掛失?

趙強,你對「審計」的力量,一無所知。

第二天一早,趙強連早飯都沒吃,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就出了門。他昨晚大概一夜沒睡,眼圈黑得像熊貓。出門前,他特意換了一件平時捨不得穿的襯衫,似乎想在銀行櫃員面前保持一點「體面」。

我站在陽台上,看著他的車駛出小區。秋風卷著落葉在地上打轉。我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
「李律師,文件可以生效了。」

掛了電話,我轉身回到客廳。茶几上還殘留著昨晚趙剛磕頭留下的油漬,空氣里那股令人作嘔的煙味還沒散去。

我打開電腦,點開了一個名為「家庭資產負債表」的Excel文件。

那是我的秘密武器。

半年前,當發現那二十五萬不翼而飛時,我就開始了這個表格的製作。作為一名高級審計師,我習慣用數據說話。

表格里,密密麻麻記錄了這六年來,趙強給那個無底洞原生家庭輸送的每一筆利益。大到兩萬三萬的轉帳,小到兩百三百的話費充值。甚至連趙剛來家裡吃飯順走的一條中華煙,我都折算成現金記在了「應收帳款-壞帳準備」科目下。

我不鬧,是因為那時候鬧沒有用。

那時候房子在他名下,存款是夫妻共有。如果那時候離婚,這二十五萬會被認定為他單方面處置夫妻財產,雖然違法,但追回難度極大。而且,按照他對弟弟的痴迷程度,他很可能會背上更多債務,到時候作為夫妻,我也要跟著倒霉。

所以我選擇了「潛伏」。

3.

這半年,我變得異常「賢惠」。我不再管他抽煙喝酒,甚至主動提出幫他管理理財。

記得那是五個多月前的一個周末,我煮了一桌好菜,還開了一瓶紅酒。酒過三巡,我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在他面前。

「老公,你看你平時工作忙,也沒空跑銀行。為了咱們囡囡以後上學方便,也為了防止咱們衝動消費,我諮詢了理財顧問,建議把那張五十萬的大額存單做個資金歸集,順便把房子的產權理一下,做個夫妻財產約定,這樣能省不少稅。」

趙強當時喝得微醺,心裡還對偷拿二十五萬的事存著愧疚。他看都沒看那堆密密麻麻的條款,只聽到我說「為了囡囡」,就感動得一塌糊塗。

「老婆,你真好。只要你不生我的氣,簽什麼都行。以後這個家都聽你的。」

他一邊說,一邊在那幾份文件上籤下了名字,按上了手印。他根本不知道,那裡面夾著一份《婚內財產分割協議》和一份《不可撤銷信託設立申請書》。

我當時看著他簽字,心裡有過一瞬間的猶豫。畢竟是同床共枕六年的夫妻。

但下一秒,我想起他偷偷把給女兒買鋼琴的錢轉給趙剛還賭債,想起婆婆說「孫女遲早是外人,孫子才是根」,那一瞬間的猶豫立刻被理智碾碎。

我笑著收起文件:「放心,這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。」

是啊,為了家好。不過是「我和女兒」的家,不包括那個吸血鬼弟弟。

這半年,我像一個耐心的獵人。

我嚴格控制著家裡的現金流。我故意在朋友圈發些「抱怨」的話,說家裡錢管得緊,投資虧了本。趙強的朋友圈子重合度高,很快,所有人都知道趙強老婆是個「管家婆」,而且家裡最近手頭緊。

昨晚他出去借了一圈錢,平時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,沒一個肯借給他。不是他人緣差,是我提前幫他「排雷」了。

我太了解他了。只要有退路,他就不會動那五十萬存單的主意。只有把他逼到絕境,讓他發現全世界都幫不了他弟弟,他才會孤注一擲地去動那筆「保命錢」。

只要他動了這個念頭,我們的婚姻就徹底走到了盡頭。這也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測試。

哪怕昨晚,他能護著女兒,能對趙剛說一個「不」字,我也許還會心軟,還會給他留一條後路。

可惜,他推開了女兒。那一推,把我們之間最後的情分,也推沒了。

4.

上午十點,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
是銀行發來的簡訊提醒:您的帳戶有一次櫃面查詢記錄。

來了。

我能想像此刻趙強在銀行的樣子。他一定是一臉焦急地排著隊,手裡緊緊攥著身份證,腦子裡盤算著拿到錢後怎麼去幫弟弟平事,怎麼再回來哄我。他甚至可能想好了,等救了弟弟,以後再慢慢賺回來還給女兒。

賭徒和扶弟魔都有一個共同點:永遠相信「以後會好」,卻永遠在毀掉「現在」。

半小時後,趙強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
鈴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。我看了一眼螢幕,沒有接,任由它響到自動掛斷。緊接著,第二個,第三個……他在慌了。

我站起身,走到鏡子前,理了理頭髮。鏡子裡的女人,妝容精緻,眼神冷靜。這半年,我瘦了十斤,但精神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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