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媽，救命啊，我快不行了！"
王曉珍蜷縮在廁所里，手機貼著耳朵，聲音裡帶著哭腔。
她已經在馬桶上坐了三個小時，雙腿都麻了，肚子裡翻江倒海，一陣又一陣的絞痛讓她幾乎虛脫。電話那頭傳來劉翠花焦急的聲音："曉珍，你怎麼了？是不是又吃壞肚子了？"
"不是啊媽，我今天什麼都沒吃，就喝了嫂子買的那個燕窩。"王曉珍抽泣著說，"我感覺自己要拉死了，你快來看看我吧。"
劉翠花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："什麼燕窩？曉敏買的燕窩？"
"就是放在她房間柜子里的那些補品，我偷偷喝了一瓶。"王曉珍虛弱地說著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。
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，然後爆發出劉翠花憤怒的咆哮："張曉敏！你給我出來！"
01
三個月前，王大鵬的公司年終獎發得特別豐厚。
張曉敏拿著那筆錢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給自己買點好的補品。結婚五年來，她一直在家相夫教子，身體明顯大不如前，經常感到疲憊。
"老公，我想買點燕窩和阿膠，調理調理身體。"她跟王大鵬商量。
王大鵬正在看電視，頭也不回地說："行，你看著買吧，別買太貴的就行。"
張曉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，但還是忍住了。她去了市裡最好的保健品專營店，精心挑選了幾種適合女性的滋補品：血燕燕窩、東阿阿膠、人參蜂王漿，還有幾盒進口的膠原蛋白液。
這些東西加起來花了她一萬多塊錢，每一樣都是精品。
回到家後，張曉敏把這些寶貝收在了臥室的實木柜子里。這個柜子是她的嫁妝，有鎖，平時只有她能打開。
"這些東西太貴重了，得好好保存。"她心裡想著，每天早上起來後都會喝一小瓶燕窩，感覺皮膚確實有了改善。
王曉珍經常來家裡蹭飯，看到嫂子氣色越來越好，忍不住問："嫂子，你最近用什麼護膚品了？皮膚看起來好水嫩。"
張曉敏笑著說："沒什麼特別的，就是注意休息，多喝水。"
她沒有說實話，這些補品太貴了，說出來怕別人眼紅。
王曉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心裡卻在盤算著什麼。
02
最開始，張曉敏沒有注意到異常。
她每天早上起來，習慣性地打開柜子，取出一瓶燕窩。這些燕窩是定量包裝的，一盒十二瓶，她算著大概可以喝半個月。
但是第十天的時候，她發現燕窩沒了。
"奇怪，我明明計算過的。"張曉敏皺著眉頭，重新數了數空瓶子，"怎麼比我想的消耗得快？"
她以為是自己記錯了，又拆了一盒新的燕窩。這次她特意在心裡做了標記，每天喝一瓶，絕不多喝。
可是一個星期後，十二瓶燕窩又沒了。
張曉敏開始起疑心了。她把剩下的補品重新清點了一遍，發現不光是燕窩，連蜂王漿和膠原蛋白液都少了不少。
"肯定有人偷我的東西。"她心裡確定了這個想法。
家裡除了她和王大鵬，就只有婆婆偶爾過來，還有小姑子王曉珍經常來蹭飯。王大鵬對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向來不感興趣，婆婆年紀大了，對補品也不太懂。
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。
張曉敏開始留意王曉珍的一舉一動。她發現小姑子確實經常藉口上廁所，或者幫忙收拾房間的時候，會在臥室里待一會兒。
而且最近王曉珍的氣色也好了很多，皮膚變得光滑細膩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。
"好啊，原來是你在偷我的補品。"張曉敏咬牙切齒地想著，"這些東西一瓶就要上百塊錢，你倒是享受得很。"
她決定要給這個小偷一點教訓。
03
張曉敏在網上搜索了很久，最終選定了一種進口的強力瀉藥。
這種瀉藥的包裝和她的膠原蛋白液幾乎一模一樣，都是小巧的玻璃瓶，透明的液體，如果不仔細看標籤，根本分不出區別。
"這下看你還敢偷。"張曉敏冷笑著，把十瓶瀉藥仔細地撕掉外包裝，換上了膠原蛋白液的標籤。
她的手很巧，撕得乾乾淨淨，貼得平平整整，看起來就像原裝的一樣。
為了確保王曉珍一定會中招，張曉敏還特意把這些"特製"的膠原蛋白液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，把真正的補品都收到了柜子最裡面。
"每瓶膠原蛋白液我花了一百二十塊錢，你偷了我這麼多，這次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。"
第二天，王曉珍果然又來了。
她照例說要幫嫂子收拾房間，張曉敏表面上感謝，心裡卻在冷笑。
王曉珍進了臥室後，張曉敏故意在客廳里大聲和王大鵬說話，給小姑子創造"作案"的機會。
果然，十分鐘後王曉珍從房間裡出來，臉色有些不自然，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"嫂子，房間我收拾好了，衣櫃里的東西我都整理了一遍。"
"謝謝你，曉珍。"張曉敏笑眯眯地說，"留下來吃飯吧，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。"
王曉珍點點頭，但張曉敏注意到她的包比來的時候要鼓一些。
晚飯後，王曉珍離開了。張曉敏立刻跑回房間檢查，發現果然少了一瓶"膠原蛋白液"。
"等著吧，最多明天你就知道厲害了。"
04
第二天上午，張曉敏正在廚房準備午飯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王曉珍打來的："嫂子，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，就不過去吃飯了。"
張曉敏故意關心地問："怎麼了？是感冒了嗎？"
"不是，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，可能昨天吃壞東西了。"王曉珍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。
"那你好好休息，多喝熱水。"張曉敏強忍著笑意說。
掛了電話後，她心情大好。看來瀉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。
下午三點，王曉珍又打來電話，這次聲音明顯帶著哭腔："嫂子，我拉肚子拉得特別厲害，已經跑了十幾趟廁所了，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止瀉藥？"
"啊？這麼嚴重？"張曉敏裝作很吃驚，"你先別著急，我馬上去藥店給你買藥。"
她確實去了藥店，但買的是最普通的止瀉藥，而且故意磨蹭了很長時間才到王曉珍家裡。
王曉珍住在一個老小區的單身公寓里，張曉敏按門鈴的時候，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應答聲。
開門的王曉珍臉色蒼白，嘴唇都沒有血色，走路都有些搖晃。
"嫂子，你終於來了。"王曉珍抓住她的手，"我真的快不行了，一直在拉，現在都拉不出什麼東西了，但肚子還是疼。"
張曉敏表面上很擔心，實際上心裡暗爽。這種進口瀉藥的藥效確實很猛，看來王曉珍是真的受罪了。
"你先把藥吃了，然後多喝點鹽開水補充體液。"張曉敏假惺惺地說，"實在不行就去醫院。"
王曉珍點點頭，吞下了止瀉藥，但顯然藥效不會立刻顯現。
05
晚上八點，張曉敏接到了王大鵬的電話。
"老婆，曉珍給我媽打電話了，說她拉肚子拉得很厲害，我媽讓我們去看看。"
張曉敏心裡一緊，但表面上還是很鎮定："好，我們現在就過去。"
到了王曉珍家裡，發現劉翠花已經在那裡了。老人家一臉焦急，看到兒子兒媳來了，趕緊說："曉珍從下午開始就一直拉肚子，我看她都快虛脫了。"
王曉珍躺在床上，臉色青白，整個人都沒有力氣。看到哥哥嫂子來了，她虛弱地說："哥，我可能是食物中毒了，今天什麼都沒吃，就喝了嫂子買的那個膠原蛋白。"
張曉敏心裡一驚，但立刻反應過來："膠原蛋白？我沒給過你膠原蛋白啊。"
"就是你房間柜子里的那種，小瓶裝的，我拿了一瓶。"王曉珍虛弱地說。
空氣瞬間凝固了。
劉翠花瞪大了眼睛："曉珍，你說什麼？你拿了嫂子的東西？"
王曉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，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張曉敏故作吃驚地說："曉珍，你怎麼能隨便拿我的東西？那些補品很貴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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