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每次來,老婆都回娘家躲清靜,說婆媳難處,如今岳母要來住,我立刻打包行李送她回娘家:你說的對,婆媳難處,婿岳母更難,你先回去住

2025-12-14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  許嘉躺在冰冷的床上,聽著牆那邊傳來的密謀,只覺得一陣陣發寒。

  他們商量的,是如何去我家給我施壓,如何讓我妥協,如何挽回他們的「面子」。

  沒有一個人,提到要去了解事情的真相。

  沒有一個人,關心她在這場婚姻里是否受了委屈。

  她在這個所謂的「家」里,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「外人」的滋味。

  她拿出手機,在黑暗中給我發了一條信息,語氣軟化了許多:「顧安,我錯了,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?這裡好冷。」

  我當時正坐在書房,看著窗外的夜景。

  手機螢幕亮起,我看到了那條信息。

  冷嗎?

  我想起我媽每次來,都只能睡在客房那張硬板床上,因為許嘉說,主臥的床墊是她特意定製的,睡不慣的人會腰疼。

  我想起我媽想在陽台曬曬太陽,許嘉卻說她的花花草草金貴,怕被碰壞了。

  我拿起手機,指尖在螢幕上輕輕敲擊。

  「你不是說需要空間嗎?好好享受。」

  發送。

  然後,我將手機調成了靜音。

  那一晚,許嘉徹夜未眠。

  隔壁,是弟弟許陽打遊戲時興奮的咆哮聲和鍵盤的敲擊聲。

  客廳里,是父母越來越激動的埋怨聲和策劃聲。

  而她,像一個被遺忘在角落的孤島,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。

  她以為的避風港,原來只是另一個需要她不斷付出的戰場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我家的門被敲得震天響。

  那力道,不像是敲門,倒像是要拆遷。

  我通過貓眼看出去,岳母周玉芬和她那個寶貝兒子許陽,一左一右,黑著臉堵在門口。

  我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領帶,喝完最後一口咖啡,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開了門。

  門只開了一條縫。

  「有事嗎?」我平靜地問。

  周玉芬一見我,醞釀了一晚上的情緒瞬間爆發。

  她一屁股就想往地上坐,準備上演「一哭二鬧三上吊」的經典戲碼。

  「顧安啊!你這個沒良心的啊!我們家許嘉哪裡對不起你了,你要這麼欺負她!你不孝順我也就算了,還虐待我女兒啊!天理何在啊!」

  她哭嚎的聲音尖銳刺耳,瞬間就引來了走廊里準備出門上班的鄰居。

  許陽則在一旁摩拳擦掌,擺出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,惡狠狠地瞪著我:「姓顧的!你今天不給我姐一個說法,這事沒完!」

  我沒讓他們進門,只是將門縫堵得更死了些。

  「阿姨,這是我們的家事,就不勞煩您和許陽大老遠跑一趟了。」

  我的冷靜,徹底激怒了他們。

  周玉芬見我不吃她那套,直接就坐在了冰涼的地上,開始拍著大腿哭天搶地,嘴裡數落著我一樁樁「罪名」,從不給她買金項鍊,到過年紅包給得少,件件樁樁,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  鄰居們開始圍觀,指指點點。

  我沒理會她,直接拿出手機,作勢要撥打110。

  「阿姨,您再這樣,我就只能報警了,說你們尋釁滋事,影響公共秩序。」

  周玉芬的哭聲一滯。

  就在這時,樓梯口傳來一個溫和又帶著威嚴的聲音。

  「這是怎麼了?一大早的,在顧安家門口鬧什麼?」

  社區的王阿姨,我們這片有名的熱心調解員,正扶著我媽,一臉不解地走了過來。

  她們來得「恰到好」處。

  是我昨天半夜給我媽打的電話。

  我告訴她,我可能需要她幫我做個見證。

  周玉芬看到我媽,氣焰更盛了,指著我媽就罵:「好啊!原來是請了救兵!你這個當媽的怎麼教兒子的!這麼欺負我女兒!」

  我媽臉色一白,但還是強撐著沒有退縮。

  王阿姨走到中間,皺著眉說:「周大姐,有話好好說,別在這裡吵,影響不好。到底怎麼回事?」

  周玉芬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,添油加醋地把我說得像個十惡不赦的當代陳世美。

  等她說完,我才不疾不徐地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帳本。

  那是我從結婚第二年開始記的。

  「王阿姨,您是調解員,正好幫我評評理。」

  我翻開帳本,遞到王阿姨面前。

  「結婚五年,我每個月給岳母兩千生活費,逢年過節另算。這上面,是每一筆轉帳記錄。」

  「許陽上大學,學費、生活費,我全包了。他要買蘋果手機、換電腦,前後花了不下五萬,帳上也有。」

  「岳母生日,我送的按摩椅,八千。岳父過壽,我買的進口釣魚竿,五千。」

  「零零總總,這五年來,不算許嘉私下給的,光是從我這裡出去的錢,一共是十九萬八千六百塊。」

  我聲音不大,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釘子,釘在周玉芬的臉上。

  她的臉色,由紅轉青,再由青轉紫。

  我媽在一旁,適時地開了口,聲音裡帶著委屈:「王姐,你是知道的,我五年就來過三次。每次來,嘉嘉都『恰好』要回娘家。我來了三天,連兒媳婦的面都見不著。我不是來挑理的,我就是覺得,這日子過得,憋屈。」

  這番話,瞬間點燃了圍觀鄰居的八卦之火。

  一個快人快語的大媽當場就說了出來:「哎喲,這叫什麼事啊!自己親媽來住三天都嫌煩,倒是要讓婆家養著娘家一大家子?」

  「就是啊,一個月兩千生活費還不夠?我兒子一個月才給我一千呢!」

  周玉芬氣急敗壞,被戳到了痛處,口不擇言地嚷了起來:「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嗎?我女兒嫁給他,就是他家的人了!幫襯娘家不是應該的嗎?你一個大男人,計較這點錢,你好意思嗎!」

  這句話,像是在滾油里潑了一瓢冷水。

  炸了。

  輿論瞬間一邊倒。

  「這是什麼道理?嫁女兒是賣女兒嗎?」

  「這家人,簡直是吸血鬼!」

  「小顧啊,你這媳婦娶得,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!」

  周玉芬和許陽的臉,在鄰居們的指指點點和議論聲中,漲成了豬肝色。

  他們想反駁,卻發現周圍沒有一雙眼睛是站在他們這邊的。

  最後,還是許陽扛不住這社死的場面,拉著還在撒潑的周玉芬,灰溜溜地擠出了人群,逃也似的下了樓。

  一場鬧劇,以我的完勝告終。

  我禮貌地跟王阿姨和鄰居們道了謝,扶著我媽進了屋。

  關上門,我媽看著我,眼圈紅了。

  「安子,委屈你了。」

  我搖搖頭,給她倒了杯熱水。

  「媽,不委屈。有些人,你不把她的臉皮撕下來,她永遠不知道疼。」

  這場鬧劇的失敗,讓許嘉在娘家的日子,雪上加霜。

  周玉芬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她身上,罵她是個「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」,丟盡了家裡的臉。

  許嘉百口莫辯,只能默默忍受。

  很快,新的風暴來臨。

  許陽看上了一套最新款的遊戲機和頂配電腦,總價超過一萬。

  他理直氣壯地找許嘉伸手要錢。

  「姐,給我一萬塊錢。」

  許嘉被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刺痛了。

  「我沒錢。」她冷冷地回答。她的工資卡,確實在我這裡,這是我們婚前就商量好的,由我統一理財。當然,她有自己的副卡,額度不低,只是她習慣了在家人面前哭窮。

  許陽立刻就炸了。

  「你怎麼會沒錢!你不是在xx公司當主管嗎?你騙誰呢!」

  他扭頭就向周玉芬告狀:「媽!你看我姐!她現在有錢了,翅膀硬了,連我這個弟弟都不管了!」

  周玉芬立刻沖了過來,一場精心策劃的苦情戲拉開帷幕。

  她先是數落許嘉的不孝,然後開始哭訴自己命苦,說兒子是家裡唯一的指望,是家族的根,不能讓他受一點委屈,不然她死了都閉不上眼。

  「嘉嘉,你弟都快畢業了,以後要找工作,要談朋友,沒個像樣的電腦怎麼行?會被人看不起的!你這個當姐姐的,就忍心看他被人數落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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