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病住院,兒子天天送飯感動全病房,兒媳卻勸我回家別花錢,我扭頭把20萬積蓄全給了女兒:演戲的盒飯,哪有真金白銀的醫藥費香

2025-12-14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我躺在病床上動不了,兒子每天提著飯盒來病房。

  全病房的人都誇我好福氣,養了個孝順兒子。

  只有我知道,那些飯盒一頓沒動過。

  兒媳婦天天在病房門口勸:「媽,回家吧,住院太貴了。」

  兒子配合著嘆氣:「是啊媽,咱家真沒錢了。」

  我看著銀行卡里的二十萬,又看了看手機里女兒發來的醫藥費帳單。

  當天下午,我就讓女兒把我轉去了市醫院。

  走之前我當著全病房的面說:「演戲的盒飯,哪比得上真金白銀的醫藥費。」

  兒子臉都綠了。

  因為他不知道,我早把那二十萬全轉給女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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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,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將我整個人罩在裡面,連呼吸都帶著一股腐朽的滯澀感。

  我,趙秀蘭,65歲,一個當了一輩子老師的寡婦,此刻正毫無尊嚴地躺在這張白色病床上。

  突發性心梗,醫生說我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。

  可我覺得,有時候,活著比死了更折磨人。

  「阿姨,您醒啦?您兒子可真孝順,又給您送飯來了!」

  隔壁床新來的大媽一臉羨慕地看著門口,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誇讚。

 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我的兒子周偉,正提著一個不鏽鋼的保溫飯盒,滿臉「孝子」的光輝,朝我走來。

  他身材微胖,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polo衫,額前的頭髮有些稀疏,眼角的皺紋里都堆滿了恰到好處的疲憊和關切。

  「媽,今天感覺怎麼樣?我特地給你燉了鴿子湯,醫生說這個大補,對心臟好。」

  他的聲音洪亮,確保整個病房的人都能聽見。

  他熟練地拉開床頭櫃,將飯盒放在上面,又無比自然地拿起我的水杯,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,試了試溫度,才遞到我嘴邊。

 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,無可挑剔。

  病房裡立刻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的讚嘆。

  「你看看人家這兒子,多貼心。」

  「是啊,現在這年頭,這麼孝順的兒子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。」

  「趙老師,您可真有福氣啊。」

  福氣?

  我垂下眼瞼,乾裂的嘴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。

  我這福氣,全是演出來的。

  周偉將飯盒的蓋子擰開,一股濃郁的、混雜著肉香和藥材味的香氣……不,不對。

  那不是香氣。

  那是一股被掩蓋在濃重調味品之下的,隱隱約約的酸腐氣。

  我看著那碗所謂的鴿子湯,湯色渾濁,上面飄著幾點可疑的綠色霉斑,幾塊黑乎乎的肉塊沉在底下,看不出原本的模樣。

  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。

  這已經是他連續第五天送來這種「愛心午餐」了。

  第一天,是號稱小火慢燉的烏雞湯,打開後一層厚厚的油脂下面,是已經發黏的雞肉。

  第二天,是軟爛入味的排骨粥,我只聞了一下,就知道那是他們前一天晚飯吃剩的。

  今天,是這碗長了綠毛的鴿子湯。

  他大概以為我心梗之後,味覺和嗅覺也一併失靈了。

  「媽,快趁熱喝啊,涼了就腥了。」周偉熱情地催促著,拿起勺子就想喂我。

  我偏過頭,躲開了。

  「放著吧,沒什麼胃口。」我的聲音沙啞乾澀,像是被砂紙磨過。

  周偉臉上的熱情剎那凝固了一秒,但立刻又化為一種「體諒」的無奈。

  他轉頭對滿病房的「觀眾」們解釋道:「唉,我媽就是心疼我,怕我上班辛苦,還天天跑來送飯太累了。媽,您別想那麼多,照顧您是兒子應該做的。」

  這番話,又引來一片讚揚。

  多懂事的媽,多孝順的兒子,母慈子孝,簡直是新時代家庭的典範。

  我閉上眼睛,感覺心臟又開始一陣陣抽痛。

  正在這時,病房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。

  是我的兒媳,孫莉。

  她今天穿了件新買的碎花連衣裙,手腕上戴著一隻明晃晃的金鐲子,襯得她那張塗脂抹粉的臉更加精明。

  她沒有進來,而是站在門口,拉住一個路過的小護士,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我和周圍的人聽清楚。

  「護士啊,我媽這情況,什麼時候能出院啊?」

  「我們家這經濟條件,您是不知道啊……這每天一睜眼就是幾千塊錢不見了,我跟孩子他爸為了湊醫藥費,工作都快丟了……」

 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,眼角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,說得聞者傷心,聽者落淚。

  那個年輕的小護士有些不知所措,只能幹巴巴地安慰她:「病人的情況還不穩定,需要繼續觀察治療。」

  孫莉仿佛沒聽到,自顧自地繼續賣慘:「我們家真是山窮水盡了啊!孩子上學要錢,房貸車貸要還,我們兩口子一個月工資加起來還不到一萬,這可怎麼辦啊……」

  她一邊哭訴,一邊用眼角的餘光飛快地瞥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充滿了暗示和壓迫。

  我看見她新做的、鑲著水鑽的美甲,在走廊的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。

  心中一陣冷笑。

  山窮水盡?

  她脖子上那條比小拇指還粗的金項鍊,恐怕就不止一萬塊吧。

  演,真會演。

  夫妻倆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,配合得天衣無縫,把這間小小的三人病房,當成了他們表演「孝道」的舞台。

  而我,就是那個被他們綁架在舞台中央,不得不配合他們演出的道具。

  孫莉見護士走了,便賊頭賊腦地湊到病房門口,對著裡面使了個眼色,然後壓低聲音,用只有我能聽見的音量說:

  「媽,您都聽到了吧?不是我們不孝順,是家裡真沒錢了。」

  「您這病,回家養著也是一樣的,何必在這兒花冤枉錢呢?周偉壓力多大啊,您就當心疼心疼您兒子,別再拖累他了。」

  拖累。

  我養了他四十年,從沒讓他吃過一點苦,他結婚的婚房,是我和老伴一輩子的積蓄買的。

  如今我老了,病了,倒成了他的拖累。

  我看著孫莉那張寫滿算計的臉,再看看病房裡正對著病友們吹噓自己多不容易的周偉,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,瞬間凍結了我的四肢百骸。

  我假裝被她說動了,虛弱地點了點頭。

  「媽……知道了。」

  「媽再想想。」

  周偉也適時地走過來,握住我的手,情真意切地說:「媽,您好好休息,別想太多,錢的事我們來想辦法。」

  他們夫妻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,然後滿意地離開了。

  整個病房,終於安靜了下來。

  我慢慢地,一下一下地深呼吸,試圖平復那顆被他們攪得亂七八糟的心。

  晚上,護工大姐推著餐車進來送晚飯。

  我讓她幫我把床頭柜上那碗已經徹底涼透的「鴿子湯」拿去倒掉。

  趁著護工轉身的功夫,我用還能活動的右手,顫抖著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機。

 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。

  一件能決定我生死,也能決定他們未來命運的事。

  螢幕亮起,我眯著老花眼,點開了那個熟悉的銀行APP。

  輸入密碼的時候,我的手指抖得不成樣子。

  當那個熟悉的介面跳出來時,我死死地盯著餘額那一欄。

  清晰的數字,帶著冰冷的金屬質感,烙印在我的視網膜上。

  200,000.00。

  二十萬。

  這是我為自己準備的養老錢,救命錢。

  我看著這串數字,心裡那股被壓抑的憤怒和悲涼,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。

  很好。

  錢還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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